Quni

 

做饭做很烂不要嫌弃💦
i浓度99%,不太会讲话,但得到反馈很开心,希望能收到评w
婉拒ykw相关,看到会死

[X27]家庭合影

Xansus出场不是很多,主要是一些让人不快乐的彭格列牌家常里短,注意回避果咩……





重视家人是名誉社会长久以来的传统,归于本源,黑手党是以家族为纽带建立的社会关系。总部底楼靠近后花园一侧的长廊墙壁上陈列着彭格列纵向时间轴里历代首领的巨幅画像,隐没在圆柱的阴影里,自下向上单能望见人像扬起嘴角隐秘持重的笑;而首领办公室里错落挂有与家族成员们的合影,和守护者、和门外顾问、和技术部、和一般干部与成员、和管辖街区民众的……虽非血脉相连,却是比之更强有力的可交托性命的效忠关系。


黑手党对于家人的定义宽泛,沢田纲吉年纪小,但地位太高,起初还会被苍发老者颤颤巍巍躬身吻上他手背口称Godfather或Padrino的行径惹得头皮发麻,他不习惯高位,事后和搞行政的打商量问能不能想法子让人改口唤Don和Decimo,虽然也令含蓄的东方人不好意思,但比“Father”的语义还是强上太多。


Boss,能称您教父是他的荣幸。您今日下达禁令,明日他的请罪就该摆到您桌上,别为难这位老人了。中年人解释,他表述滴水不漏,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没回旋余地。


这不是有正常选项吗?沢田纲吉闭眼放弃挣扎,行吧,历史悠久的家族在这方面总爱固守些繁文缛节,反正不是他的母语,只要他不尴尬,他就不会尴尬。





这年春天的早上,沢田纲吉照例翻看巴吉尔整理的日程安排,上午分别召见卢克和托尔佐两家的老人,调解他们晚辈间无关紧要的纠纷;下午有一起和北美的生意要商量,会议结束后同九代首领共进晚餐,晚上再去瓦利亚走一遭。


这是原定的计划。


而打乱他所有计划的一通电话,来自他的家人,这里指的并非开头所提及的彭格列上与下间的家族成员——而是他真正的家人,社会的最小单位,供予他基因、骨血、火焰与不幸诅咒的血脉至亲。


沢田纲吉有个号码专供並盛那边,确保他能随时接听到家乡母亲与朋友的电话,并依据内容给予适当的问候或援助。这部电话很少响过,此时总算派上用场。


“妈妈?我没在忙,怎么了……您要来意大利?不、别来。等我批下年假回並盛看您……什么,已经到机场了?哪个机场?羽田还是成田?呃、卡塔尼亚?您在意大利?!”


外人眼里冷漠尊贵的教父在母亲面前也不过是个凡人,他听到消息差点呆住,惊压过喜,边应付电话边给助理比划几个手势,“我让人去接您……算了,我去接您。”


巴吉尔了然,立即安排车辆,变更上午会谈时间,发邮件给狱寺把下午的会议塞给他。再告知九代首领沢田家光夫妇抵达意大利的消息,他兴许愿意将晚上餐会主题改为家宴,至于瓦利亚首领……那边是最好解决也最难办的,只能先知会一声,等首领亲自处理。


青年挂断电话,副手也沟通完毕,年轻的首领哑然失笑,盘算着扣日本那边几个月薪水,“辛苦你了,巴吉尔。”


“哪里,都是我失职,如果我有提前调查家光大人的行程就能避免这次意外了。”


“没有的事。我今天陪他们四处逛逛,等等……”再一考量北意近来的动荡,青年左思右想,做出决断,“CEDEF不行,还是先带他们回总部,这里是最安全的……之后就拜托你了。”


“我会拿出应付市政检查的劲头,请您放心,”巴吉尔俯身行礼,目送他的首领离开。





沢田纲吉亲自驱车接到父母,沿着第勒尼安海海岸线绕了个大圈,被地中海与大半西西里岛环绕的海湾呈现苍青色,天际一望无垠,海平面泛着波光,如流动的翡翠。


沢田奈奈不时把头探出窗眺望向远方,惊呼所见美景,车里余下两个男人则俱是沉默,他们交替守护这片海许多年,早没初见的惊艳,彼此之间更无旧可叙,无寒暄可说,只好沉默。


年轻的首领还有点恼他父亲不打招呼将母亲带到意大利,曾得“年轻狮子”美誉的男人危机意识怕已消得一干二净。他关闭显示屏弹出的消息窗口,在前方变向掉头,按正确的路线朝目的地驶去。


彭格列总部地处市郊,远离热闹的大街,沿着平坦的主道一路直行,穿越层层密林,通过隐形生物识别认证系统,历经岁月沉淀的古堡终于露出圆弧形拱顶与高处的尖塔。


沢田奈奈头回到儿子上班的地方参观,对一切都留有新鲜感,有赖于她孩子是这块地盘的主人,彭格列向她敞开怀抱。巴吉尔办事总是很让人放心,闲杂人等清理得一干二净,进大厅只有几个确保可信的面孔与他们问好,危险的枪支弹药和带隐喻的名贵古画收拢至地下仓库,钓竿和渔网挂到厚实墙体上。


青年同母亲解释他的工作,他说大约五年前,受北大西洋暖流增强的影响,第勒尼安海鱼苗增产,成为鱼类繁殖的好地方。公司抓住这商机,转型购置数艘大型捕鱼船,得了不少好处。年轻的首领扯谎的功夫比他父亲强,都是早准备好的说辞,沢田奈奈听了都连连点头,“这很好,比挖石油安全多了。”


“新时代了,南极的矿源枯竭,再干下去冰川都要塌陷,”沢田家光附和。


他们聊得还算太平,只一点变数,来了个要命的人物——


Xanxus出现在门口,被放鸽子的瓦利亚大空险些烧了总部大门,内部消息网突然断了,只收到一条语焉不详的简讯,好大的派头。他喊那个兴师动众的蠢货,“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想起确实忘了同他打招呼,也是被父亲害的,青年把他拉过来介绍给母亲,“这是Xanxus……我的同事,他负责把金枪鱼捞上来,来的路上您看到了海,我们就在那片海域工作。还记得国中常来家里的山本吗?他刀工很好,管加工,能把生鱼片得比纸还薄……”


沢田家光揽住妻子肩膀,他姿态戒备,不太满意地看了眼失职的儿子,显然,年轻的狮子不该容忍另一只狮子擅入自己领地。


女人却天生缺失察觉危险的那根神经,拿出与左邻右舍交换留言板时聊家常的技巧,对待这头未驯服的野兽,“Xanxus——多谢你关照我家孩子……他总是笨手笨脚的,一定给你添了很多麻烦……咦,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真有缘分……我可以叫你Xanxus君吗?”


Xanxus没有理会的兴致,沢田奈奈反把这当作腼腆的默许,又问了好些问题,单方面的,都是年轻的首领代答。


沢田纲吉挽着母亲往花园走,沢田家光刻意留下,他没摸清楚瓦利亚的来意,只用意语警告:“收好你的爪子。”


被挑衅到的Xanxus回以轻蔑的笑,他若顺其心意,那狮子便不是狮子。


他步伐加大与沢田家光拉开距离,走到沢田纲吉空出的另一侧。走廊够宽,三人并行也绰绰有余,男人娴熟地伸手从身边人背后西装衣摆下探进去,扯出掖在西裤里的衬衫,覆着薄茧的手指在柔软的腰际掐了一把——


“Xanxus!”沢田纲吉惊呼,伸手制住男人继续向下游移的手,这家伙总是不知轻重。他瞪了眼瓦利亚的Boss,后者事不关己地收回手。


“怎么了纲君?”


“啊……没什么,”青年含糊道,背手将衣服整理回去。而Xanxus屈尊凑近他的耳朵,轻轻说了句浑话,如宣示主权,声音不高不低,但足以使身后的沢田家光听见。


狮子扬长而去。





沢田家光夫妇远道而来,按理是要摆下宴席为其接风洗尘的。


Timoteo知道后很高兴,欣然赴约。既然是家宴,那能来的势必只有家人,血缘上的、姻缘上的、哦,还有名义上的。Timoteo觉得Xanxus能来最好,沢田家光认为他不来更好。


但有沢田纲吉在,Xanxus总是要在的。


这桌上私人恩怨颇多,沢田纲吉和沢田家光,Timoteo和Xanxus,沢田纲吉和Xanxus,两两排列组合,挑出一对就是曾你死我活的关系。餐桌下暗潮汹涌,怕也只有他的母亲能维系这餐桌上的表面和平。家人嘛,不管心里怎么想,聚在餐桌前总要装出一派和气。


老人给沢田奈奈讲了些当地的风土人情,推荐她去罗马街或帕勒摩城教堂走走,前者有中世纪留下的古建筑,后者是古希腊人、古罗马人、拜占庭人等文化交融的见证。但他提醒不要去海滩,春天是螃蟹的产卵季,游人的不经意之举会惊扰到它们。


女人认真做着笔记,紧接着又忧愁,若人们都无法接近海岸,他们公司生意是否就得搁浅几个月。Timoteo听了哈哈笑,并让她放宽心,中间夹杂着几句她听不懂的渔业术语,又提起他们打算在北意购置田地种些柑橘,打发掉禁渔期的空挡,但似乎受到当地农户的挤兑。


这话是说给沢田纲吉的,他回:转型期总会带点阵痛,为公司长远考虑,迟早要做的。多亏Xanxus给他搭了把手,解决了和农户们的纠纷,生意进展得很顺利。


沢田奈奈说那就好,她不懂这些商业的事,只希望事情能顺利解决。


她感谢Xanxus对纲吉的照拂,夸他简直像自家儿子的兄长一样。


“啊,但Xanxus君是爷爷的孩子吧?那不就是纲君的……本就是一家人,”女人总结道,她接着提出了个好主意,“大家难得聚在一起,我专门带了相机,不如来拍张合影吧?”


敲蟹壳的手一顿,沢田纲吉连忙阻止:“我想没这个必要——您拍拍风景名胜就挺好。”


母亲对他拒不配合的态度生气,她放下刀叉,“什么嘛,纲君以前很喜欢拍照的呀。而且你工作以后隔了那么长一段空白期,现在更要补上!”


青年妥协,妥协的只能是他,他请Timoteo坐到主座上,又招呼Xanxus站起来,后者纹丝不动。好得很,他又在装睡,沢田纲吉想。


Timoteo要好说话些,老人和蔼地摆摆手,推着年轻的首领坐到Xanxus边上,自己则站到后一排。沢田奈奈摆弄完摄像机的延时摄影功能,挽着丈夫手臂站到九代首领边上,她笑着倒数——


“三、二、一——”





“阿纲,我想我们需要谈谈。”


“谈谈?”


将母亲送回早准备妥当的客房,也打算回去休息的沢田纲吉被父亲拦下,晚饭时男人就一副神色凝重的样子,视线来回在两个年轻人身上打转,年轻的首领笑不出来了,他知道,虚假的和平结束,父亲是来兴师问罪的。果然。


身为彭格列前门外顾问,他洞悉人心,知道如何从谈判桌上得到最大利益,但落到儿子身上,男人仿佛不懂迂回婉转为何物,许是觉得没必要,“你和Xanxus是怎么回事……他对你做了什么?”


他示意男人别杵在母亲房门口,以免影响她休息,彭格列府邸的隔音效果还可以,但应当防不住争吵。他们会吵起来的,现在还没有,但总要吵起来的,没有一次不是。


“我们之间的事情和您没有关系,”他冷淡地回答,“如果您只想问这个,那没什么好解释的。”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是在关心你!你们不能在一起,就算你们是……可他是个男人,还是你名义上的叔父,我不同意。你看,你以前不是很喜欢同班的那个叫……什么的女生吗?”


看,他父亲多会惹人生气。他怎么会不懂察言观色?一定是故意的。


“京子也是普通人,和妈妈一样。”


他父亲很爱说“不”,特别是对他,不凑巧的是,他也很喜欢。他回答:“我知道您的意思,但可以告诉您,我不想再多两个——可笑的家人,也不会让一个无辜的孩子继承我的命运。”


“注意到了吗?我快比您高了,父亲。”


沢田家光心情复杂,天变得太快。


前门外顾问卸任后,整个部门被沢田纲吉拆得七零八落,新掌舵人是他的家庭教师,巴吉尔被调到身边,拉尔和可乐尼洛满世界旅游,余下人等分派到各地分部。


当沢田家光找到空闲旁敲侧击巴吉尔自己儿子的感情问题,那个曾对他所说一切深信不疑、对他的指令一概执行的年轻人已学会拒绝,青年眉头都没拧一下,他说,真抱歉,我效忠的是沢田纲吉大人。


“……你可以对我发脾气,我们是家人。Reborn和九代都惯着你,但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你要考虑清楚往后的路。”


沢田纲吉压住喉间呼之欲出的颤抖,竭力用轻快的语调阐述一个残酷的事实,“对,真高兴您还记得我们是家人,您也有彭格列的血。在彭格列和我之间您选择了彭格列,在妈妈和彭格列之间您又选择了妈妈。把担子丢给我的人是您。逃跑的人是您。”


“我是您换取自由的——筹码。”


也许以前不懂,但总会懂的。一般来说,为了保证家族权力制衡,门外顾问不会晋升到首领的位置。不过也有先例,终究维持彭格列血脉传承才是最重要的,其他考量都可以往后放。


搞明白这桩事情的年轻首领当天就跑去找了Xanxus,扒开衣领在他肩颈上狠狠咬下一口,带血的。男人还在莫名其妙,他却从那温热的、铁锈味的东西里找到了一种情感——


那是愤怒。


任性的人是谁呢?沢田家光潇洒享受风光的十几年,他想隐退了,就把幼崽丢给已长成的雄狮,浑然不在乎稚子会被咬掉几块皮肉,现在反倒开始责怪孩子跟狮子滚到一块儿。多滑稽。


“您还当我是个小孩子向父母宣泄?您还想让一枚筹码为您做什么呢?您如果真为我考虑——至少不该自作主张把妈妈带来。”


“……可奈奈想见你。”


“我知道!”年轻的首领拔高音量,他有点失态,因为那是他的软肋,“所以卡塔尼亚到总部一个半个钟头,这点时间我得撤去所有不能让她看见的东西,不该看见她的人。可是谁让我和她分开,让我不得不编无数个谎来维护她心里的我——”





沢田纲吉发觉没有必要。说不通的。


父亲给予他多年衣食无忧的生活,那些款项他早可以翻几倍回馈回去。但父亲给他的那株火焰,他能如何剔骨拔髓将它归还呢?昔年无法逾越的高山如今被甩在背后,在那个人浑不在意的地方,他已经成长到足够强,可他终生都被这份血脉诅咒,别无选择,无论来西西里前,到西西里后。


彭格列不是铁板一块,称他为Godfather的并非都是善意,口蜜腹剑的、阳奉阴违的。他在这上面吃过大亏。妈妈来了,他应该高兴,可他没法高兴。家人无法给他安全感,他也无法担保家人的安全,殚精竭虑一整日,他只觉得疲惫不堪。


靠近后花园的长廊,从初代漫步至十世,对着那张威严得不像自己的画像,年轻的首领萌生出一个奇妙的想法,如果他死了——就在现在,那彭格列将由谁来继承呢?


但是不行,他不会逃。


沢田纲吉强打起精神,去技术部消了监控,那些工作狂总爱在夜里捣腾发明,入江正一给他递了半管消肿药膏。他又给库洛姆打了个电话麻烦她明日抽些心力照拂,女孩子问他为何情绪不对,被他搪塞过去。青年本想再联系下狱寺,想来是不能成,单传了一则简讯,三十秒后收到了对方八百字情真意切的答复。


他脸上升起点笑意,他往二楼首领卧房走,他瞧见门缝底透着暖色亮光。


推开门,Xanxus没回去,正瘫在沙发里翻着本相册打发时间。沢田纲吉凑到他身边,绿色封底,画着各色涂鸦,是並盛家里那本,又大又沉,没想到母亲旅游还带上了,他好奇,“这本相册怎么在你这儿?”


“那个女人给的。”


“妈妈刚刚来找你了?”


沢田奈奈回房重新翻了遍相册,才记起她为何对Xanxus有印象。


女人讲起近二十年前的往事,着夏威夷风衬衫和宽沿草帽的老人到日本做客,给她看过自己独子的照片。许是晚来得子,除了学习上要求严格了些,生活上简直宠溺过头。他提起那孩子不亲近他,也不爱拍照,可能进了叛逆期。


她遗憾自己和丈夫没法陪在孩子身边,又对Xanxus抱有莫名的期待,也可能是发现了什么,于是托他将相册填满再寄回日本。也是单方面的委托。因为Xanxus关门就将那玩意丢在地上,想想怕某件垃圾回来被障碍物绊着——摔了他是不心疼的,但抱怨他也是不爱听的,尔后才又捡起来。


但还是得听抱怨。


“累,太累了,”沢田纲吉朝他诉苦,“比应付托尔佐家胡搅蛮缠的老头还难,明天你得同我一起去见他,至少坐我边上,他能安分不少。”


Xanxus扯了扯嘴角,他也清楚这桩事,整个南意都传遍了。卢克家和托尔佐家是姻亲,本处得很好,但因为晚辈在拍卖会上争夺个壶闹得不可开交,卢克家的价没给够要托尔佐给个人情被拒,嫌丢面子,连带着卢克家的大小姐要同托尔佐家的少爷离婚。挺胡闹的家人。


他说:“行,我也看上那壶了。”


年轻的首领又瞪了他一眼,“那你明天自己去,我要睡到下午——怎么?我明天不陪妈妈,也不陪你,我很忙,忙着休息——”


沢田纲吉一直避免和Xanxus探讨有关“家庭”的话题,实在没什么可说的,都是一地鸡毛,和父辈的恩怨横亘在那里,不闻不问还好,碰上了就只有狼狈。


他叹了口气,眉头又皱了起来,“我不能……我太重视她,怕伤害到她,怕牵连到她……我明白父亲为什么总不回来,可我不想成为他那样的人。”


但沢田纲吉发现,他们同样固执,没准他还要更胜一筹。


于是Xanxus打了个哈欠,递给他一把水果刀,抄来暗杀绰绰有余,很合他风格。


“我没动过那个念头……”沢田纲吉晃晃脑袋里的水,他想起儿时读过的百科全书里面提起狮群如何对待年迈的狮子,真的没有吗?暗杀部队首领对杀意最敏感的。


彭格列百余年历史亲缘单薄,初代被二代逼至退位,九代几个侄子斗得不可开交,还差点为养子所杀,他这个十代就更不争气,各种意义上。


这彭格列斗得跟个狮子园似的,他这个难得正常的都要变扭曲了。青年自暴自弃,他已经除去身为门外顾问的Iemitsu·Vongola,把作为丈夫的沢田家光留给妈妈,父亲才是被彭格列拒之门外的一个。足够了。


他接过那把利器,相册年代久远,翻阅时有两页被涂抹过界的胶水黏在一起,怎么也扯不开。


沢田纲吉拿刀沿相册边缘划开摊平,夹在里面的是两张照片,看内容是二十年前,两人都尚未知晓自身命运的时候。Timoteo与沢田纲吉拍了张照,又给沢田奈奈留下了一张与自己儿子的合影。左侧是打扮随意的老爷爷抱着四五岁棕发的小男孩,右侧是年迈的首领身旁站着个穿西装的小少爷,很可爱的脸,表情却像尊煞神。


他们曾是光影两面,一人是极昼,一人是永夜。这样两个人现如今能坐在一起谈起往事,当真是场离奇的恶作剧。


今日的合影已经洗出来贴在最新的空白页上,沢田纲吉提笔在备注栏里写下当天日期和人员,站在后排的自左至右是Timoteo·Vongola、Sawada Nana和Sawada Iemitsu。


他停了会儿笔,又另起一行并排写下两个名字:Tsunayoshi·Vongola、Xanxus·Vongola。


他们都不该是彭格列,现在却都冠以彭格列的姓氏。


是叔侄,是兄弟,还包含着别的什么亲密关系,身兼数职。沢田纲吉想,是家人。唯一一个他自己选择的。


写完这串字符,早间开始一直紧绷的弦松弛下来,他困得几乎睁不开眼,迷迷糊糊中扫了眼那张合影,怎么看都不顺眼,张嘴胡言乱语,他嫌自己笑得太僵,又嫌Xanxus故意闭了眼,他说:“我不喜欢这个,不能留,必须重新拍……我们、记得带上纳兹,把贝斯塔也放出来,还有大家……”


可能等了很久,等到沢田纲吉快要睡着,才听到微不可察的一声——“好”。


家人是什么?


之于Xanxus,那是遭到背叛的,是被愤怒之火燃尽的。之于沢田纲吉,那是无法沟通的,是悉心呵护的,是誓要保护的。


能否有新的解释呢?


那是一度缺失的东西,是不可被弥补的东西。也是被释怀的东西,是能够被重新填满的东西。





END





PS.

写的时候觉得X从27那里获得的东西挺明确的,但是会思考27在X身上得到的是什么。因为我想得很矛盾,所以27也显得很矛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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